【王罴性俭率】原文翻译,王罴字熊罴,京兆霸城人
王罴字熊罴,京兆霸城人。罴质直木强,处物平当,州闾敬惮之。魏太和中,除殿中将军,稍迁雍州别驾,清廉疾恶,励精公事。后以军功封定阳子,除荆州刺史。粱复遣曹义..
王罴字熊罴,京兆霸城人。罴质直木强,处物平当,州闾敬惮之。魏太和中,除殿中将军,稍迁雍州别驾,清廉疾恶,励精公事。后以军功封定阳子,除荆州刺史。粱复遣曹义宗围荆州,堰水灌城,不没者数版。时既内外多虞,未遑救援,乃遗罴铁券,云城全当授本州刺史。城中粮尽,罴乃煮粥与将士均分食之。每出战,常不擐甲胄,大呼告天日:“荆州城,孝文皇帝所置。天若不佑国家,使箭中王罴额;不尔,王罴须破贼。”屡经战阵,亦不被伤。神武遣韩轨、司马子如从河东宵济袭罴,罴不觉。比晓,轨众已乘梯入城。罴尚卧未起,闻阁外汹汹有声,便袒身露髻徒跣,持一白棒,大呼而出,谓曰:“老罴当道卧,貉子那得过!”敌见,惊退。逐至东门,左右稍集,合战破之。轨遂投城遁走。文帝闻而壮之。时关中大饥,征税人间谷食,以供军费。或隐匿者,令递相告,多被蒡捶,以是人有逃散。唯罴信著于人人莫有隐者,得粟不少诸州,而无怨讟。文帝以华州冲要,遣使劳罴,令加守备。及神武至城下,谓罴曰:“何不早降?”罴乃大呼曰:“此城是王罴家,死生在此,欲死者来!”神武不敢攻。
罴性俭率,不事边幅。尝有台使至,罴为设食,使乃裂去薄饼缘。罴曰:“耕种收获,其功已深,舂爨造成,用力不少,尔之选择,当是未饥。”命左右撤去之。使者愕然大惭。又客与罴食瓜,客削瓜皮,侵肉稍厚,罴意嫌之。及瓜皮落地,乃引手就地取而食之。客甚愧色。性又严急,尝有吏挟私陈事者,罴不暇命捶扑,乃手自取靴履,持以击之。每至享会,自秤量酒肉,分给将士。时人尚其均平,嗤其鄙碎,罴举动率情,不为巧诈,凡所经处,虽无当时功迹,咸去乃见思。
译文
王罴字熊罴,是京兆霸城人。王罴刚直倔强,处事公平,州郡人对他又敬又怕。魏太和年间,被任命为殿中将军,不久升为雍州别驾,他为人清正廉洁,疾恶如仇,勤于公事。后来因为军功被封为定阳子,任命他做荆州刺史。梁国又派曹义宗围攻荆州,蓄水灌城,大水距城头只有几块墙板的距离。当时内外多事,没有余暇救援,于是授给王罴铁券,说如果能保全城池,则当授他为该州刺史。城中粮尽,王罴煮粥,与将士们均分而食。每次出战,不曾穿盔戴甲,对天大呼道:“荆州城为孝文皇帝设置。上天如果不保佑国家,就让贼箭射中我的头,否则,王罴必将破贼。屡次作战,也不曾受伤。齐神武帝派韩轨、司马子如从黄河东岸乘夜渡河,偷袭王罴,王罴没有发觉。等到天亮,韩轨的将士已经登梯入城。王罴还没有起床,听见门外闹哄哄的,便光着身子,露着头发,光着脚,抄起一根木棒,大呼而出,说道:“老罴当道卧,貉子怎能过!” 敌人见了,惊慌后退 。王罴追到东门,部下也有一些人赶到,合力击败敌军。韩轨的将士只得弃城逃跑。文帝听说后,赞许王罴豪壮。当时关中饥荒严重,征调民间粮食,以供军用。有隐藏者,命令互相告发,很多人遭受拷打,也有人因此逃散。只有王罴向来计信用,辖境中无人隐藏粮食,征得的粮食也不比别的州少,而且没有怨言。文帝认为华州是险要之地,派使者犒劳王罴,让他严加守备。等到齐神武兵临城下,对王罴说:“为什么不及早投降?”王罴大呼道:“此城就是我王罴的家,生死在此,想死的就过来!”齐神武不敢进攻。
王罴为人俭朴直率,不注重仪表、衣着。曾经朝廷派来一位使者,王罴为他设下饭肴。使者竟然把薄饼的边缘撕去。王罴说:“耕种收获,已经不易,去壳加火,费力不少,你却是挑挑拣拣,想必是肚子不饿,不想吃。”命令随从将饭肴撤走。使者大惊,十分惭愧。又一次,一位客人与王罴吃瓜,客人把瓜皮削得很厚,把肉都削去了,王罴不高兴。等到瓜皮落到地上,王罴伸手就从地上拣起(瓜皮)来吃。客人(看了后)神色很惭愧。。他为人又严厉急躁,曾经有一名小吏挟私愤报告事情,王罴来不及下令拷打,竟拿起自己的靴子去打他。每次宴会,王罴都亲自称量酒肉,分给将士。当时的人推崇他为人平均,嘲笑他为事琐碎。王罴的举止出自真情,不做巧诈之事,凡是他所任过职的地方,虽然在当时没有明显的功迹,在他离任后却都思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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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罴字熊罴,京兆霸城人。罴质直木强,处物平当,州闾敬惮之。魏太和中,除殿中将军,稍迁雍州别驾,清廉疾恶,励精公事。后以军功封定阳子,除荆州刺史。粱复遣曹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