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军南京炸毁40架日轰炸机：击落敌天王战机

　　晨报刊登了《1937年苏联援华航空队南京首战》，讲述了1937年11月22日首战当日的情况。那么这支苏联援华航空志愿队在南京到底呆了多久，他们在南京的上空与日军又是如何战斗的?记者从南京地方志获悉，他们根据俄文回忆录《在中国的天空(1937—1940)》一书找到了4位苏联飞行员当年在南京上空作战的详细情况，同时他们又与南京晓庄学院信息工程学院的大学生地方志志愿者依据此前的翻译版本，对书中有关史实内容进行了分类和整理，提炼出了南京上空的苏联援华故事。

　　背景

　　1937年8月21日，中苏两国在南京正式签订了《中苏互不侵犯条约》，苏联政府随后决定派遣志愿航空队参加中国的抗日战争。1937年10月下旬，苏联飞行员开始驾驶战机抵达中国西北地区，随后奔赴抗击日本侵略者的一线战场，有力支援了中国军民的抗战。据《中国航空史》记述，“来中国参加过对日作战的苏联志愿人员达3665人，从1937年到1941年苏联派到中国的各型飞机共1250架……正当中国空军处于最困难的时刻，苏联给予了中国以实际有效的援助，派志愿航空队来华，支援中国抗战，使中国空军补充了装备，又获得了新的力量，得以坚持抗战。”

　　南京地方志工作人员胡卓然表示，1937年至1941年，在中国全面抗战最艰难的时期，苏联派出的援华航空志愿队与中国军民并肩作战，他们奔赴中国的首战就是参加了南京保卫战。南京沦陷后，日本侵略军把南京作为前进基地，并且利用南京的机场空袭大后方。苏联援华航空志愿队又多次飞赴南京轰炸日军。苏联政府名义上仍保持中立，此时苏联飞行员属于秘密参战，这些战斗几乎都没有留下档案记录。

　　库德莫夫：

　　在南京上空击落日军王牌飞行员

　　“敌机已经逼近机场，开始向我笨拙地俯冲，我的脑海中闪出一个念头——像山鸡起飞那样直冲上去，”作为苏联战斗机的飞行员库德莫夫，他在回忆录中记载了与日军在天上“生死较量”的具体细节，“我抛开了收起起落架的念头，开足马力对着日本飞机冲了上去，头对头!但敌机已经远距离开火了，大约有300米，我感觉到我的‘鹤鹰’震动了一下。敌机急忙避开了我的机头，直线陡降到我的下面再升起。”

　　库德莫夫赶紧将飞机拉平，然后如同脱缰的马一样猛地冲向敌机，“我们以自己为轴彼此转着圈互相追逐，翻着塞维尔式的筋斗或半筋斗，看谁能击落谁!……在旋转的某一刻我看到包机翼的别卡里布一会儿被吹得鼓起，一会儿又立刻被压得起皱。”很快日军经受不住了，库德莫夫垂直地向下冲去，在近距离对着底朝天的敌机的“肚子”射出了长长的一串子弹。

　　“董激动地告诉我，击落了一架‘天王’，他亲眼看见了我的很有威力的射击，还有被击毁的日本飞机机身上也有某些标志，”库德莫夫在回忆录中写道，日本空军共有四个“天王”飞机，都是由日本王牌飞行员驾驶，库德莫夫击落“天王”飞机让众人欢欣鼓舞。

　　“在又一次空战中我和董、赫里雅斯窦齐、潘纽科夫击落了5架日本轰炸机，茹柯茨基在一次战斗中立了功，他击落了两架九六式战斗机。”不过令库德莫夫遗憾的是，当他们驾驶着受伤的飞机回来，甚至没有受伤，“而在同时，中国飞行员却牺牲了。乐没有能回机场，另外几个我们已经认识的中国飞行员没有来得及飞就牺牲了。”

　　库德莫夫回忆中的“乐”就是中国航空烈士乐以琴，牺牲时年仅23岁，乐以琴也是去年民政部公布的首批著名抗日英烈之一。

　　多贝斯：

　　飞回南京，炸毁日军近40架轰炸机

　　1937年12月13日南京沦陷后，日本侵略军把南京作为前进基地，并且利用南京的机场空袭大后方。不过此时的苏联援华航空志愿队依然多次飞赴南京轰炸日军。

　　在苏联飞行员多贝斯的回忆录中曾记载：(1937年)12月15日早上7点，我们起飞了。在空中很快地编好队，立即向目标前进，我们以密集的队形飞到了规定的高度，向我的副手、飞在我右侧的中国飞行员王立(音译)竖起大拇指。

　　“敌人的高射炮猛烈地开火了，高射炮弹在上空和右侧爆炸，领航员瓦西里耶夫下达了轰炸的命令，飞机在敌人的炮火上空飞行时就像是停住了，在高射炮火力网地区的4秒钟像是漫长得没有尽头一样，炸弹命中了目标。”多贝斯回忆道，他看见着火的敌机猛烈爆炸了，机场上起了火，敌人的战斗机最后停止了追击，我们的队伍里一个也没有少。

　　“参谋长彼图霍夫告诉我们，据侦察，敌人受到了很大的损失，近40架敌人的轰炸机被炸毁，许多日本飞行员被炸死，燃料库也被烧毁，简短地总结了飞行之后，他对大家勇敢地完成了战斗任务表示祝贺。我紧紧地握住我的飞行副队长王立(音译)的手，他是一个优秀的飞行员，有经验的指挥者和组织者。”多贝斯回忆道。

　　普罗科菲耶夫：

　　1938年袭击南京机场摧毁48架敌机

　　“天空中弥漫着黎明前的浓雾，航行的中途我们遇到了连绵不断的云，下面是灌了水的块块稻田，我们远远地离开了长江直线飞行，以免被日军的监视哨发现。”1938年1月的某一天，苏联飞行员普罗科菲耶夫和他的战友们，从450公里外的地方飞往南京，准备空袭已被日军驻守的南京机场。

　　“下方是曲折的长江，江面上有一些船只，烟雾中出现了一座大城市，城市的西北郊有一座很大的机场，”普罗科菲耶夫发现，许多日本飞机像检阅似的停在那里准备起飞。双引擎的轰炸机排成三排，战斗机排成了两排，总共有100多架。

　　于是他们赶紧从打开的炸弹舱门和弹药箱口向日本飞机投下了冰雹似的大小炸弹，紧接着前面、左侧，四面八方都炸开了高射炮弹，普罗科菲耶夫他们飞快躲开，整个袭击过程非常成功。

　　不过普罗科菲耶夫发现，最后的克列夫卓夫的一队飞机中有一架飞机着了火在下降，“飞行员符多维英、空中射击士兼机械师柯斯金、领航员费洛罗夫三个俄罗斯青年牺牲了，在中国人民争取自由幸福的斗争中献出了生命。”普罗科菲耶夫回忆道。

　　后来普罗科菲耶夫得知，南京机场的轰炸一开始，一些无孔不入的外国记者就跑去想打听点消息，日本警察和军队封锁了机场，但到晚上一些报纸上就刊登出消息，列举了日本空军空前损失的数字，日本警察对英国《泰晤士报》记者提出的他在机场上看见了什么的问题，回答是“一片火海”。而中国侦察机关的消息也证实，对机场的轰炸炸毁了48架敌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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